“没想到你还会裁缝呀。”原地转了一圈,崭新的皮鞋,穿着很温暖与舒适,浦梨有些惊讶,也很高兴。
“爷爷身体不行,家务活都得我来做。”做着适合自己用的皮鞋,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如果我不会裁缝,衣服破了谁来修。”
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,自己先是睡了三天,然后有被浦梨坑了4天
醒来发现自己一点脾气都没了,问浦梨,她竟然说把散性草煮了。
原本想给蛇婶,可目前而言,似乎不需要了。
不等量的种子与散性草混合,大量能量被散性草中和,剩余的纯净能量,因为没有寄托物与自己多余的情感混合了。
这点琉完全明白,也知道对自己而言,心病就需要这种心药。
可,药效有些太猛,致使她现在感情反应速度变慢了。
浦梨也说了,过一会就好了。
琉本能感觉,自己是个实验材料,要被坑死。
又发现她们身上的衣服很久没洗,肯定有许多细菌。
想了想就叫浦梨出去打了许多毛皮,小部分拿来做靴子和鞋垫。
其他的拿来做其他的衣服。
“既然如此,当时为什么偷别人的衣服给蛇婶她们?”浦梨戏谑道,琉已经好了,也算是可以开玩笑了。
“太慢,我织一次衣服一个星期,哪里有时间,而且…”灵巧的双手顿了下
“我也没那些能力打猎,总不能去求,求了也不一定会有”她真的很抗拒这种想法,一直在逃避
现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冷静下来
仔细想想,很多不想面对的东西,原来都如此脆弱,捅掉那层墙就塌了。
“…我原以为你不会去想这些”浦梨一叹,感觉琉变化真的很大,这药效到底是好是坏,说不清
“药效过了我肯定不会”琉此时的感情波动很缓慢
“所以在这个时间段,我必须得想”
最后一步总算是完了,放在地上穿上去
刻意加深了厚度增加耐久,结果感觉还可以。
“想完,有了解释,内心至少会有些安慰”仇恨之火熊熊燃烧,想减少就必须往坏的想。
她不想被吞噬,真的不想。
“琉,你还爱村子吗?”
“爱”头都没抬一下,表现的无喜无悲。
她只是想减轻下负担,为什么不能爱?
偷窃那些事,都源于她的自私,大家都有自己的难处,不给很正常。
不给是本分,给了是情分。
正因为明白,减少感情这种事,进展很缓慢。
“我就怕你怪他们。”松了口气,琉还不至于说谎。
“很在意?”琉抬头看向她。
“呃…”有些尴尬,是呀,自己又不是她什么人,总是管隐私似乎不太好。
“说真的,其实我也很想厌恶他们,可我做不到”她走到浦梨身旁。
“我的记忆,告诉我怪不得。”
那一刻,浦梨亲眼见到,琉的眼神闪过惶恐
“可如果不怪,我想在日后药效一过,我又会被仇恨吞噬掉”看向外界的风景,绿色真的是能让人平静
“我并不否认那股感觉,只是单纯的认为,这会使我毁灭,我不想死。”
“我的记忆还告诉我一件事”
“浦梨,我能相信你吗?”
“…”无喜无悲的外表,内心依旧灼热,浦梨不能理解此刻她的想法,但却能做出回复。
“永远都可以。”
“那请允许我日后称呼你叫梨梨~”这张扑克脸上面,就差写陷阱两个字。
“…私下”冒着冷汗,挣扎地思考了会,浦梨认了。
“那以后你也叫我琉琉…”
“不,琉就行了!”立刻拒绝,太肉麻了,她绝对做不到!
就像无视,琉重新望着森林。
微风轻轻拂过二女的衣裳,无尽的阳光散落而下。
“日后的我”琉缓缓转过头,脸上露出祝福的微笑。
阳光在此刻仿佛与她融为一体
“就拜托梨梨你了~”
…
时间来到第二天。
“我的天呀!”琉抱着头,认真梳理的短发乱做一团。
【我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呀】心扎成一团,她快被自己逼疯了!!!
“琉,还没好吗?”浦梨在外面叫嚷
“来,来了。”语气有些心虚,她现在好怕见到浦梨,贼尴尬。
【可村子不能不去。】拍拍自己的脸,压下内心的杂乱,当下没有任何事情比村子里的大家伙更重要!
“以后要快一点,我们还年轻,不是老年人。”在琉出来后,浦梨满口大伦,这种时刻怎么可以浪费时间!
“嘿~”发现琉心不在焉的瞄着她,浦梨一愣,然后悟了。
“你害羞了对不对,小丫头还想跟姐姐我平辈~”她低下头与她平齐,脸看着都在笑。
琉的整张脸开始抽筋,这充满挑衅的言语
深吸一口气,扭头充满微笑的来了一句。
“梨梨~”
全身开始发冷,浦梨内心大骂一句我日…
“不知道是谁害羞呀~”报复成功,豁出去后也不羞耻了,以后接着来!
“谁说我害羞了!”发觉自己有些脸红,大力的吸收空气,接着也来了一句
“琉琉~”
刹那间,鸡皮疙瘩散布全身,跟吃了大蒜一样难受。
“说话不算话的骗子,说好不要的!”琉指着她,这太不公平了!
“我是说不要,但没说不要什么。”反将一军,浦梨开始耍赖。
“…”缓缓收回小手,琉还真不能反驳,只能憋屈的受了。
可不意味着不能反击!
“梨梨~”用更温柔的语气说。
“琉琉~”浦梨也会。
“梨梨~”
“琉琉~”
“…”最后差不多语调都说完了,两人不分胜负,停下来却发现,双方不知不觉都免疫了。
勉强算是好事吧,对她们来说~
…
“将所有值钱的都带走!有活口就杀了!”
这是她们来到村子后,见到的场景。
死寂的村子里,村民的尸首暴露在空气之下,恶臭难忍,可对这些盗匪来说,这个村子的物资就是黄金,和黄金相比,其他算什么!?
“浦梨,交给你了,留一个活口就够了,其他大卸八块。”琉退到一边,胸口仿佛快被怒火灼烧殆尽。
“不用你说。”浦梨拔出长刀,冲了上去。
待到盗匪团反应过来,已经迟了。
浦梨就和琉预估的一样,真正的生命收割机,在她的刀锋下,所有的护甲都抵不住一刀
一刀两断,名副其实。
【我必须忍。】咬着嘴唇,指甲将手心掐出血花。
浦梨正在解决,她上去只会添乱,这股内心的躁动,再大都不能上。
盗匪团最后却还是发现了她,全力冲了过去。
面对那种怪物,抓人质最安全!
“档!”一把长刀冲天而降,顺带携带来某个人的头颅。
“人还真多”从房子后面跳出来,浦梨将刀一甩
头颅在地面溅起微小的烟尘与声响
“杀!!!”在场的终究还是在道上杀过来的,自知死路还不如一站。
【性格还不错】浦梨很想称赞,这种悍不畏死的性子,只可惜
长刀一挥,带走最近的几个人
能力不是靠量能弥补的。
一个铲子掉到琉的身前,让她一愣,紧接着像是想起什么,眼圈一红,捡起铲子开始挖坑。
等一切回归平静,浦梨拖着一个壮汉走过来
“在干什么?”浦梨问,这已经第五个坑洞了。
“挖大家的坟”琉头也不抬,全身铺满了尘土,对她来说,这件事很重要。
浦梨张口想说的话被堵了回来,只能轻叹远远观望
当然,还有一件事。
“说吧,村里的大家是你们的同伙杀的!?!?”
“不,不不不,大人您看我们的能力,怎么会有能动您村里人的实力呢?”一直动不了的领头人声道被解开,连忙否认。
“我们一个人都没杀,我向大地之母宣誓!”
“大地之母?”听到这个浦梨皱了皱眉,像是想起了什么。
“你是地教的?”
“不,我只是一个农村的小农夫,之后被逼无奈,沦落成了现在这样”说到这里,盗匪头子也很悲伤,走上这条路的那个人想真的走,无可奈何呀!
“你们来村子的目的是什么?”敢宣誓那肯定没撒谎了,除非他是其他教的重要份子,当然,这根本不可能。
“我们是闻到尸臭的味道才过来的,我的兄弟…”发现浦梨的目光变得狠辣他连忙改口。
“然后我就发现大人的这个村被屠了,我们也只是财迷心窍,真的除了劫财,什么都没做呀!!!”
“那你们有焚毁任何一具尸体吗?”
“没,这个绝对没有!他们和我都是地教的,亵渎尸体这种事情会被地教惩戒,下场比阁下您对他们的还惨”连忙抱冤,他们杀人可以,亵渎尸体就会被禁制搞得非人,绝对不会做的!
“哦?那你最后有见过其他陌生的活人吗?”浦梨问了最后一个问题
听到他没说就把他的头砍断
然后在心脏,肚子,手脚都插了一刀。
【大卸八块我做不到】闭上眼,从体内吐出一口浊气,吸进来的空气都是腥味。
【鞭尸我还是可以的。】说完将他身体与头踢进森林,不知所踪。
“都死了?”琉继续挖坑,浑身都是臭汗也没听过。
“我来吧。”浦梨伸出手,
“…”琉停下手里的动作。
“习俗说的是,挖的越深,对死人越有好处,你挖太深出不来,我还可以”自己浑身都是血,她也不敢去碰琉,哪怕她不会在意这些。
“…给”看着手上的铲子,琉将它递了出去,心情充满沉重。
看着琉受伤的双手浦梨有些心疼,但还是得说:
“你还有事必须做,去把大家都带过来,然后看看少了多少人,我无法计算,但你可以。”浦梨郑重接过,语气也很郑重。
琉闻言,动摇的双瞳重新变得坚定,开始搬运村里的大家。
【我也有可以做的事情。】将大家托起,这股救赎感,也是她唯一能做的。
最后将都安顿好,已经临近黄昏。
“村里的青壮人大多数不见了!?”听着琉的报告,浦梨一愣,接着大喜。
老年人都死了,青壮和幼儿都不知所踪,这说明他们很可能都跑出去了,真的是好消息!
【希望姐姐和其他人能赶快安顿下来。】她祈祷着。
“嗯…”眼睛又哭肿了,可琉还是忘不掉。
禁地里出现了一个大坑,包括爷爷在内的八位爷爷都掉进去摔死了。
爷爷一直以为引以为豪的标志物,最粗状的大手也不知所踪。
“…别伤心了,他们一定都想看着你笑”突然想揍自己,琉都这样了竟然还开心。
“没事…”她知道不能用手擦,所以现在的脸很没有说服力。
其他村民她都勉强能忍,可现在爷爷都走了,沉寂的心还是沸腾了。
【幸好有先见之明…】刚从村子里找到草纸,顺便打了桶水,还没用过呢。
帮她整理完,浦梨故作轻松道:
“总是哭,我都怕你哭成瞎子。”
不是说假,她还真怕。
“我知道…我去做最后一件事肯定好了”妄走到村民的墓前跪下
石碑都是浦梨做的,刻的字也让琉能感觉到,她的意志。
【用大家的心祈祷】这是蛇婶吟唱给蛇叔听的,大家一定可以听到。
时间带动着阳光,余晖燃烧着天空
队琉而言,刚刚开始。
她现在什么都没有,有的,只有那颗心了。
“这…”浦梨听闻这首葬歌,心神开始摇摆,紧接着转变成平静。
圣洁与纯净,宁静与哀伤
琉的心,带着这首葬歌,而歌声,影响着周围所有的全部。
生和死,在此时,仿佛只是一个概念,并不重要了。
或许是浦梨能力不够吧
坟墓内飘出无数的紫光,进入少女们的体内。
“啪啪啪…”等琉吟唱完,浦梨轻轻鼓掌。
身上存在的感官淡然无存,琉表示让她小声点。
“我是在替大家伙替你鼓掌。”
“…”琉看着大家,每个石碑清楚标示着那家啥名,这都是她的回忆。
“好多了?”
“全好了”笑了笑,她突然有些明白,蛇婶为什么成天到晚都低唱这个了。
浦梨会心一笑,紧接着又问:“刚才那首葬歌你从哪里学来的,我怎么听不懂?”
“蛇婶家的,每次都能听到她的低唱,感觉很好听,我就背下来了。”看着坟墓,琉多出了从未有过的释然,以及解放。
“我呢,在唱的时候听到大家的声音了,他们说他们很好,我还是好孩子。”说完又看向浦梨
“干嘛…”这侵略性的目光,好可怕。
“他们还让我告诉你,你很可靠。”哪怕脸还是很滑稽,此时的笑容却比往日还要灿烂。
叹气,浦梨无奈一笑,这孩子呀。
“梨梨,你知道吗,我终于明白了,为什么蛇婶一直都在唱这首歌。”
“哦?那你说说看。”
“嗯…说不清,但感觉很幸福。”
“小心上瘾呀。”
“又不会对身体有害,安心安心啦~”
夕阳在最后一刻,将二女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
嬉笑中,也很难去想以往的种种。
不过…
她们一定还会继续前进的吧,无论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与渴望
再也不会在回望过去了
【爷爷,你的声音我也听到了。】
我会继续前进的,作为您的孙女。
嗯,或许还得加上一个傻瓜。
“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?”
“哪里有的事~”
“我不信!”
“你不信我信~”
“我…”
“…”
“…”
“…”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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